我伸手抓起另一只鞋内的短袜,半截袜子湿湿软软的贴在右手背的皮肤上,略带着些滑腻,带着种奇异的虚假感。把短袜压在鼻子上,深深的吸气,依依残存的体温带着某种奇异的灼热感在体内流淌。我的鼻腔被捂热,被浸透,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张,都在呼吸,都在吸收着织物中存积过量的水汽。
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停止,我体内的每一个神经元都在欢呼雀跃, PEA多巴胺安多芬或者是其他什幺见了鬼的激素们迅速的生成并释放。我用尽全力吸气,双手死死的把短袜挤在鼻子下,用力到指尖发白,眼睫毛随着心脏泵血的节奏不自觉地跳动,眼前突然跳出好多金色的星星,刹那间我竟有些缺氧。
把两只袜子从脸上移开,我强迫着自己平复呼吸,手指却贪婪的攥紧,体验着那极致的手感。定了下神,我低头仔细的欣赏着命运出乎意料的馈赠。依依的短袜也是Nike的,颜色雪白,只有脚背上挂着标志性的粉色勾子商标。那短袜的材料紧致而绵密,既不似专业的运动袜那般厚重,也不似普通的脚踝袜般轻薄。纹路和颜色都极新,除了明显汗水浸透的痕迹外,连脚趾下也没有一丝暗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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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惊讶其迁尘不染,将座椅上的鞋子举起,鞋内白色密网状的insole上,足印若有若无,来的极淡。我通常对鞋子兴致不高,但这次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,凑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,少女的体息清淡素雅,带着些理所应当的意味——的确,如依依这样五官精致,眉眼秀丽,唇齿间却带着些许羸弱的江南女子,清淡素雅不就是最得体的形容幺?又或者她的内在也是如此,我眼中的乏味也许便是她清淡素雅的魅力。
放下她的鞋子,再次定了定神,感觉车内的温度降了下来。我有些担心那汗水会被流动的空气蒸发掉,小心翼翼的把两只棉袜捧在手心,然后用手掌护住。脱下来的脚踝袜比手掌稍小,我在方寸之间仔细的触嗅着。足尖是她奔跑的起点,脚掌是发力的源泉,足跟则是急停扭转的着力点,汗液浸透了织物上每一寸的存在,每一寸都充盈着少女的活力,而我用鼻息一寸寸的寻找,一寸寸的回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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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袜上的体温渐渐逝去,湿意来的更加明显。四周的一切都淡入了毫无意义的背景里,只剩下脑海中,依依美丽的身影迎着阳光恣意奔跑。将短袜翻转,把贴着她脚趾的内面贴在鼻子下,少女的清甜将我淹没在欲望的海洋里。不自觉间,我仰起头,水汽随着呼吸缓慢而坚定的下沉,我竟有溺水的错觉……
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,车内已完全冷却,两只袜子从湿漉漉的手感,到微带潮气,到最后已有些干爽。味道也愈发清淡,只剩下运动鞋的气息。我仿佛从遥远的天堂归来,依依不舍的将袜子塞回鞋内,本待放回副驾驶位,想了想,还是收进了后车厢。顺手又拎了瓶水出来,随意的冲了下手和脸,再用衣服擦干,这才跳回驾驶位。看了眼车载系统上的时钟,暗道了声侥幸——时间只过了十余分钟,我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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